白帝城托孤堂中的李严雕塑 李严（？——234），字正方，后改名李严，南阳郡（今河南南阳）人，三国时期蜀汉重臣，和诸葛亮同为刘备临终托孤重臣。 章武二年（222年），刘备召李严到永安宫，拜为尚书令。章武三年三月，刘备于永安宫托孤于诸葛亮、李严，四月薨逝，李严与诸葛亮二人一道受遗诏辅佐少主刘禅。五月，诸葛亮扶送刘备棺柩返回成都，李严被任命为中都护，统管内外军事，镇守永安县（今重庆奉节）。 刘备为什么选李严作为托孤重臣，据史家分析，可能出于三个方面的考虑：其一，李严属于刘璋旧部，代表着益州的旧势力，托孤李严可安抚刘璋旧部，以利于政局稳定。其二：李严是一员颇有军事才能的武将，西汉建安十八年（213年），带领部队投奔刘备后被任命裨将军，忠心耿耿且多有立功表现。建安二十三年（218年），盗贼马秦、高胜等在郪县（今四川中江东南）起兵，招集队伍数万人，到达资中县，当时刘备在汉中，李严不待另外发兵，只率本郡士兵五千人前往讨伐，斩杀马秦、高胜等人，其余人都四散逃命，回家为民。不久后，越巂郡夷帅高定率军围攻新道县，李严前往解围，高定被击败后逃走。刘备于是加封李严为辅汉将军，兼任原郡郡守如前。所以，在蜀吴交恶、蜀汉政权危亡之时，李严是刘备想到的镇守永安的最好人选。其三，李严还具备出色的政治才能，刘备期望其能当好诸葛亮的副手，辅助治理蜀汉帝国。李严早年即以才干知名，刘表、刘璋均对其予以重用，历任秭归县令、成都县令等职务，平定成都迁任犍为太守、兴业将军后多有建树，如凿通天社山，修沿江大道，整修郡城等。曾与诸葛亮、法正、伊籍、刘巴共同制定《蜀科》，成为蜀汉治国的法律基础。但李严其人虽文武兼备，素有能名，其缺点也和优点一样突出：为人褊狭，热衷名利，自视甚高又性情孤傲，这些注定李严只能是方面之才而无御众之能。这些缺点也许恰恰也是深有识人之明，最忠厚也是最聪明的刘皇叔，选择托孤李严的原因之一。 太子刘禅于章武三年五月即位，改年号建兴，封李严为都乡侯，假节，加光禄勋，仍镇守永安县。 作为托孤重臣之一的李严，为何很长一段时间都镇守永安县呢？刘备去世的时候，吴蜀交恶，而永安恰处于吴蜀两国的前沿阵地，必须有重兵把守。刘备托孤时让李严统辖内外军事，自是镇守永安的不二人选。但在诸葛亮的筹幄下，蜀吴不久即和解，永安战略地位下降，李严虽然官职升迁，但驻军永安县却没改变。因此，有史家推测：其一方面的原因是李严本身不愿失去对永安地区驻军的控制权，另一方面是诸葛亮的有意为之——因为他要大展拳脚理顺蜀汉小朝廷，将心性莫测的李严放在边地永安是最好的选择。 李严与诸葛亮早期相处还算融洽。李严曾寄书劝降孟达，曰：“吾与孔明俱受寄托，忧深责重，思得良伴。”诸葛亮在给孟达的信中也曾称赞李严“部分如流，趋舍罔滞，正方性也”，即认为李严“处理问题敏捷顺畅，有取有舍干脆果断，品性正直无邪。”李严同乡陈震在出使东吴前，曾私下提醒诸葛亮曰：“李正方腹中有鳞甲，乡党以为不可近”，暗示李严心术不正有可能制造事端。诸葛亮以“大事未定，汉室倾危，伐平（李严）之短，莫若褒之。”可见诸葛亮早期还是期望李严能够与自己同舟共济，“相忍为国，合作共事。” 建兴四年（226年），诸葛亮准备从汉中出军伐魏，命李严“知后事”，移屯江州（今重庆主城一带），留护军陈到驻屯永安，归李严统管。 李严驻守江州后，扩建江州城，并想划出五个郡来成立巴州，自己作刺史，甚至希望中央政府允许他开府治事。还曾劝诸葛亮加九锡，怂恿诸葛亮进爵称王。这些，都遭到诸葛亮的严词拒绝和申斥。 建兴八年（230年），因曹魏大将军司马懿、大司马曹真等分三路进攻汉中，诸葛亮上表晋升江州都督李严为骠骑将军，征召他带领两万军队驰援汉中，同时任命李严的儿子李丰继任江州都督，处理善后事宜。 建兴九年春，诸葛亮命李严（此时改名李平）以中都护身份主持汉中留守府，负责后方勤务，督运粮草辎重。诸葛亮则统率各军包围祁山，向曹魏帝国发动第四次大规模攻击。夏秋之际，阴雨连绵，李严担心粮草供应不是，遂派参军马忠、督军成藩声称奉皇帝刘禅指示，命诸葛亮班师。诸葛亮撤军后，李严却假装大吃一惊，说：“粮秣如此充足，为什么回军？”又打算诛杀督运岑述，以推诿粮秣事实上接济不上的责任，同时上书后主曰：“大军伪装撤退，打算引诱敌人深入。”诸葛亮收集李严前后亲笔写的书信和奏章，发现严重矛盾，诘问李严，李严无法解释，只得低头认罪，于是诸葛亮上书弹劾，后主刘禅下诏：“李严免职，撤销封爵食邑，软禁梓潼郡（今四川省绵阳市梓潼县）。” 诸葛亮调任李严儿子李丰任中郎将兼参军事，并写信给李丰，暗示只要李严诚心悔改，仍可以重新起用。李严对此也仍抱厚望，寄望有一天能东山再起，戴罪立功。建兴十二年（234年）八月诸葛亮病逝五丈原，李严听说之后，知道复出再无希望，立时气绝身亡于梓潼。今四川梓潼长卿山东麓还存有李严故居和李严的祠堂。 【注释】 [1]道光《夔州府志》235页亦记载：“李严，河南南阳人，永安都督。”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