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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寨天坑散记

2017-6-15 09:44| 发布者: 果小果| 查看: 2144| 评论: 0

摘要:在夔门的大山背后,有一个近年来逐渐被揭开神秘面纱的绝世奇观——“天坑地缝”。
在夔门的大山背后,有一个近年来逐渐被揭开神秘面纱的绝世奇观——“天坑地缝”。“天坑地缝”风景区位于长江三峡西首,重庆市奉节县境内的长江南岸,距离县城60公里,属于七曜山山脉与巫山山脉的结合部,它北靠瞿塘峡,南接湖北恩施土家族自治州,东连巫山龙骨坡古人类文化遗址。整个景区面积约400平方公里,分为小寨天坑、天井地缝、迷宫河、龙桥河、九盘河、桃溪河、龙门桥、茅草坝、神仙洞、旱夔门、石乳关等11大片,由70多个景点构成。这些景区,有的已经开发,有的还待在闺中。“天坑”是民间对地理学上喀斯特地质中“漏斗”的俗称;“地缝”则是“一线天”峡谷地貌,都是属于世界上独特的地质奇观。“天坑地缝”堪称“世界之最”,因此这两片景区就成了整个风景区的代表,故景区以“天坑地缝”冠名。
——题外话

小寨天坑散记
5月18日早晨,我随重庆市法官作家协会二中院分会采风团前往奉节县兴隆镇(旧称“三角坝”)“小寨天坑”风景区揽胜。去之前有朋友对我说要做好心理准备,因为这趟肯定会很辛苦,据说该天坑坑口直径为632米、垂直高度为666.2米,从入口到坑底有2800级台阶。这是什么概念?就是说体力好的人要走1个半小时,不好的人也许3个小时。可是对我来说辛苦也没办法啊,毕竟此次揽胜是带着“既定的目的”去的,需要冒险。
“小寨天坑”距离奉节县城近1个半小时的车程。上午10时左右,我们到达“小寨天坑”的边缘。这时,蓝天、日照、絮云、山风、绿树、植被等等自然景物相拥而来,“高空王子”阿迪力、嘉陵摩托车队走钢丝过天坑,以及中、英、法、爱尔兰四国探险家坑底探险等等人文活动的影像帧帧闪过脑海,林间游人兴奋的叫喊声、路边摊贩的卖力吆喝声此起彼伏,已然构成一幅天地一体、气势恢弘的水墨画卷,给人“人随景动,景牵魂出”的感受。步入坑缘观景台,一本有关“天坑揽胜”的铜制巨书斜立在台座上,细读内嵌的文字,更加坚定了我对“小寨天坑”的无限神往,同时也佐证了行前他人所描述的“小寨天坑”的雄峻奇峭。“书”的左前侧,矗立着代表阿迪力精神的“飞渡”石碑,碑面的右方錾刻着他的一句豪言壮语,“只要鹰能飞过去的地方,架上钢丝,我就能走过去”;诚如斯言,阿迪力就是凭借自己所拥有的非凡勇气和胆识、过硬的心理素质和扎实的达瓦孜技能从容地走过了坑口,完成了他从“一个人”到“一只鹰”的跨越。凭栏远眺俯瞰,一张幅员阔大、深不可测、令人望而生畏的露天“漏斗口”躺卧在大家的面前。面对偌大的漏斗口,我不禁发问:人们不是常说“海纳百川,有容乃大”吗?可是到了此处,必生“有容就能大乎”之诘问(一旦深究其本义,就会得出“言过武断或片面”的结论);倘有可能,百川汇聚到此,它一样能“照单全收”。有着如此的胸襟和器量,谁能说“唯有容纳百川的大海才能尊奉为大者”?而“小寨天坑”不照样赢得了“世间绝景、天下第一”的美誉?!一阵自问自答后,我带着满心的好奇感疾步走向天坑的入口,开始了今天真正意义上的“揽胜之旅”。
下行的脚步显得异常轻松。沿着林间“之”字型水泥梯道紧走慢赶,尽情饱览沿途两旁秀色可人的奇风异景:成块的杉木林,笔直的松柏树,弯曲的野藤萝,蓬状的鹅掌楸,盛放的地瓜叶……在明亮的阳光反射下风姿绰约、鲜活俊朗。整洁的路面,褐色的泥栏,婆娑的光点,黛青的峰屏……在蓝天碧空的衬托下轮廓清晰、层次分明,似濯洗过一般干净利索。飒飒的谷风,啁啾的虫鸣,争宠的灰鸟,叽喳的雀啼……混合成错落有致的和弦乐章,无不使人心荡神驰、忘记尘寰争逐。不知不觉间,我已抵达一拐弯处,忽见一无名洞穴,高约二丈,阔可容纳二三十人;内修一水池,盖板封口,不见清澈池水,但闻汩汩流响;驻脚洞口,恍如置身一间“天然氧吧”,阵阵清凉渗透衣衫,顿感舒畅与惬意。不过,这时的我几乎失去了享受清凉的雅兴,却对人工水池的用途犹感好奇。正在猜测之际,恰巧遇见一位肩背篾篼、手提“打杵”(一种辅助工具)的力夫从这里经过,我凑近跟他寒暄起来……他说,水池是他们生活的“供给源”,烧水做饭全靠它。我问,莫非这天坑中还住着人家?他回答道,这里原本没住什么人,因为翻修道路的缘故,才临时搭建起了一座简易工棚;喏!他们的“窝”就在那里。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远望去,一列蚕虫状的木质工棚静静地蜷伏在一页黄褐色的偏岩下,似在偷偷地打着盹哩(是倦了,还是养精蓄锐?)。这时,迎面又走来了四五位下力的汉子,边走边对着山歌:“妹妹哟,你是天上的七仙女,手忙脚忙织绫罗……”“哥哥哟,你是地上的放牛娃,天寒地冬光脚丫……”那歌声韵味绵延,仿佛要将人带进“情窦初开”的年月,去重新体味爱情的纯真与甜蜜。受到歌声的感染,我脱口说出愿为他们拍张合影,但结果偏偏意出其右;话音刚落,就被他们无情地堵了回去。我问是何原因,他们说在这里是没有“免费服务”的,随即用手一比划,起码二十元!我甚为惊讶,没曾想平时在照相馆里连照带洗一张普通照,也不过十来块吧,怎么到了他们身上竟会成倍增长?何况是我主动为他们提供服务的,却为啥找我索要照相费呢?无奈他们“人多势众”,我区区一个“孤家寡人”,一时难占“辩解的胜利”,不如作罢,继续前行……
斜过一段梯道后,前面的路变得相对平缓和宽阔,炽烈的阳光开始不经意地噬咬着我的皮肤,视域也跟着开阔起来,已能听见人声的喧嚣了。在那页黄褐色的偏岩下,蚕虫状的木质工棚已经清晰地显现在我的眼前,摇身变成了三节首尾相接的“蚕蛹”。在它首部的前方台地上,四五顶绛红镶黄的竹木轿,五六张桐油髹面的四方桌,摆放在荆竹与凡布构成的凉棚下;轿夫一边打着闲牌,一边静等坐轿的游人;商店老板围着方桌转来转去,忙着给歇脚的游客斟茶、递水或泡面。就在这些“歇脚客”中间,我惊喜地看见了七八位“熟面孔”,比如,重庆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兼《重庆文学》杂志副主编黄兴邦、西南大学教授兼《银河系诗刊》执行副主编刘扬烈两位老人,以及城口法院的王明辉、巫溪法院的陈传翠、忠县法院的欧阳映……相互打过招呼后,王明辉问我:“还往下走吗?听说只走了三分之一咧,越往下走坡越陡、环境越阴森。一旦走下去,爬上来就会很吃力,况且下面正在整修梯道。”我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话,径直走向一处可以鸟瞰大部底坑的地方,眼前的景象果然如王明辉所说:底坑全然就是一只由峭壁、陡坡围成的“大扁桶”,朦胧的气雾罩满“桶面”,似在隐藏一些什么秘密;受阳光的强劲反射,光切面下的气雾呈现出灰黑色,唧唧蝠声(后来听说的)喧嚣其中、卷动气雾,令人毛骨悚然;“九曲回廊”似的白色梯道,沿着陡坡上的树木植被,时而显现,时而隐没,直联“桶底”;道路两旁切割机震天响,绰绰人影蠕动。我犹豫了好一阵,然后对王明辉说:“既然下来了,就有必要继续往前走,免得日后留下遗憾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底坑正在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。沿途陆续碰见三三两两整修梯道的师傅或民工,切割机剌耳的轰鸣夹带着飞扬的粉尘萦绕在梯道两旁。直到这时,我才明白先前巧遇的几位力夫不肯免费为我提供服务,反倒向我索要照相费的原因了。退一步说,他们的行为其实并不容许人们说三道四,道理很简单,他们往下背运水泥、砂石等建材,往返已经够辛苦了,挣点钱也不容易,你却在一旁折腾他们照合影,舒服了自己痛苦了别人,世上哪有这等白白服务的道理?想到这样一层,心中的疙瘩也就豁然解开了,脚步开始在石梯上激情跳跃。拐过十多道“回廊”,对面笔直的峭壁下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拱形石洞,听民工说那就是著名的“来水洞”,底部就是“小寨电站”了。相传眼前这个洞与一段“情牵天坑”的爱情悲剧有关。那是在1948年的秋天,一位名叫林云芝的女子从三角坝(现为“兴隆镇”)上恶霸地主唐五爷处逃婚,因迷失方向误入住在天坑边缘的“贺骡子”(长年以赶骡子谋生,故名)家。贺骡子有两个儿子,大的叫贺福,小的叫贺喜。三个人相处一段时间后,贺福、贺喜分别喜欢上了云芝,云芝却又偏偏喜欢贺喜。可是好景不长,当唐五爷获知这一消息后,立即派家丁前往捉拿。为了云芝不再落入狼穴,贺福、贺喜两兄弟便承担起了“帮助云芝逃难”的任务,接着就有了“贺喜被抓战家丁”、“贺福求婚遭拒绝”、“放弃情长过水洞”、“贺福救芝溺水亡”等等动容垂泪的故事。那“过水洞”及“溺水亡”的情节就是发生在这“来水洞”里。底部的电站动工于1987年4月、1989年底3台机组全部发电。至于它为何摊上“小寨”这个名,据老人讲,过去兵荒马乱,山民常遭流寇、土匪骚扰。一旦有了警报,大家以“吹竹筒”为号,带着干粮,扶老携幼迁到天坑躲藏,并切断峭壁间的小路。即便过去十天半月,也会安然无恙。于是,天坑就成了老百姓藏身的“寨堡”,“小寨”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。
再往下走,一股浓烈的凉气向我包围过来。游人已是清晰可辨,散布其间。八九位同道正在向我频频挥手、展劲高呼。接近“来水洞”,我兴奋异常,赶紧取出相机疯狂地拍着眼前的景象。趁着兴奋劲儿,我刚要往里走,却被一位工人师傅挡住了去路,说“电站重地,游客止步”。就这样,我只好驻足“来水洞”前,看着阴森森的洞口(高约200米),听着哗啦啦的水流,回味贺福、云芝惊险过水洞的情景,仰望嵌入云天的“漏斗口”……那一刻,我真有置身在美国大片里的感觉。以前曾看过《惊爆无底洞》、《潜行深渊》等等科幻片,现在那些惊险的画面就一一呈现在眼前。里面未知的一切更加让我猎奇……我问工人师傅,“来水洞”到底有多深,里面还有些什么景象?他说,他也不知道,据探过险的外国和本国朋友们讲,“来水洞”没有尽头,里面除了暗流、深潭,还有水蛇和放毒的鱼之外,其中最为神秘的倒有一处洞穴,据说是“外星人”的基地,但是没有人遇到过,否则大家都应该不会拥到这里游览……是啊,他人神奇的洞穴经历和许多实证告诉我们:自古以来,人们信奉“人定胜天”的思想,无限放大或扩展了人的能力;事实上,“人的能力”有时在“自然”面前的确显得很无力,甚至是无奈。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,勇敢的探险家或者驴友们能够借助科技手段涉足眼前这个洞穴,但最终碍于洞穴中无数未知的力量而停止了脚步。于是,有关此洞之谜盘旋在后人脑海,并口传身受,变化成了“神秘的传说”,进而产生种种“猜想与敬畏”。
不知不觉间,转眼已到返程的时刻,回头再看其他同道,有的已经踏上返程的路。我也赶紧收拾好相机,恋恋不舍地告别“来水洞”,开始返程。望着面前的漫漫坡道,我突然想起“下山(坡)容易上山(坡)难”那句话来。不错,掐算我下行时用去了近两个钟头,上行时肯定会搭上更长的时间,“往回走”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。但不管怎样,那“情牵天坑”的故事与“高空王子”阿迪力、嘉陵摩托车队的勇士们横跨天坑、以及中外抢险家们无畏探险的影像,在暗中不正好向我传达着一种信息么?——人只要勇敢地朝前走,潜力就可以被开发出来,距离就会一点一点的缩短。我坚信这一点!

作者:成员  来源:中国散文家网论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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